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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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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節

才輕咳了幾聲,拉住商墨的胳膊:“你真以為我放著覺不睡就是來捉弄你的?”

只要不是穿著帝王袍,明祁寒與商墨說話時向來不自稱“朕”。

聽明祁寒這麽一說,商墨這才狐疑地轉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了明祁寒一番:“那你想做什麽?”

看商墨這副困惑的樣子,看來她的確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明祁寒扣住商墨胳膊的大手微微一頓,緩緩松開來,幽暗深邃的眼眸瞬間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便一掃而光,若無其事地如平時那樣懷笑著看著她:“我說過,若你真的坐上了獨尊之位,我便為你尋得你失落的玉簫。”

“玉簫?”商墨幾乎是難以置信地睜大了漂亮的雙眼,似乎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反過來扯住明祁寒的袖子,半興奮半威脅地說道:“此話當真?你找到了?你要知道,若又是在捉弄我,我可就跟你翻臉了。”

突然被商墨這麽熱情地拽住了,明祁寒也是一楞,繼而苦笑地搖了搖頭,連忙讓自己遠離她的魔爪:“我明祁寒定是上輩子作惡多端,如今才如此敗在你手中。”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但商墨並未多想其中的含義,因為明祁寒已經將一支溫潤的玉簫塞進了她的手中,是她失而覆得的上邪,商墨欣喜地小心翼翼撫摸著上邪,溫柔的笑意緩緩從那雙漆黑靈動的眸中流淌而出:“謝謝你,明祁寒。”

“若你有心要謝我,七月初十,瀚都一品軒,我在那等你。”

不等商墨回答,明祁寒已經無奈地搖了搖頭,擡起一只手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商墨的肩膀,他的袖擺被風吹得撫擦過她的臉頰,待她擡起頭時,明祁寒已經從她身旁走過,身影沒入了深深的漆黑之中。

088 秘密與真相(必看!)

瀚都,七月初十,月明星稀。

天才剛剛入夜,明祁寒亦穿了一身顯貴人家常穿的便裝,他沒有攜帶宮裏的太監侍衛在身邊,也沒有乘坐帝王輦,只是如尋常男子一般走在熱鬧繁華的帝都街道,而他身邊僅僅是跟了一個暗衛首領影罷了。

瀚朝帝王對老百姓來說是個很神秘的人物,因為就算他們這些住在瀚朝帝都的百姓們,也都幾乎沒有誰真正見過皇上,民間更是連一副皇上的畫像都不曾流傳過,所以即使有人在路上看到了明祁寒,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個年輕的男子竟然就是瀚朝的當今皇上!

明祁寒身姿俊挺,渾然天成一種高貴的氣質,又生了一張俊得天怒人怨的臉,偏偏他略顯慵懶的俊臉上還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輕笑,那雙幽深邪魅的眼眸漫不經心地掃過,會讓人覺得他似乎在看自己,又覺得他好像什麽也沒在看……

“他…他是在看我?”那個俊邪得讓人呼吸艱難的男子剛剛從自己身邊經過,一個身穿黃衫花裙的女子年紀也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那股從自己身邊掠過的男性氣息一瞬間刺激到女子的神經,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癡癡地停了下來回身去尋那男子的身影,似乎是在期待他能回頭看她一眼,但直到那英俊的背影都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了,女子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女子的腳仿佛已經被釘在了原地,一步也邁不動,癡傻地期待著男子能註意到她的模樣,讓人看了不禁嘆息,又是一個註定要做無枉相思一輩子的可憐女子啊。

“小姐?”女子身旁的小丫頭奇怪地喚了好幾聲,那女子還是沒有絲毫反應,好像這個世界上任何聲音都無法進入她的耳朵似的。

原以為這個女子只是一個特例罷了,但驚奇的是,但凡那個一身紅衫,墨發黑亮如綢,唇含似笑非笑地男子走過之處,皆是一片騷亂與失魂。

跟在明祁寒身後的影還是一臉淡定,似乎對這種狀況早就習以為常了,他早該知道,主子心中早已住進了一位纖白嬌俏的女子,其實那些無辜的女子是因為主子而失了魂,主子又何嘗不是因為那一個人而入了迷境,癡癡紅塵呢?

“這位公子天龍星宿盤踞頭頂,乃是命定的至尊王者……”

明祁寒剛欲繼續邁出去的腳忽然因為這蒼老突兀的聲音而停了下來,微微瞇了瞇眼睛,明祁寒似乎興趣盎然地勾起了唇角,眼眸閃過一抹異常的光芒:“噢?原來是算命的。”

說話的正是一個典型的算命神棍打扮得老者,他閉著眼睛,右手執著盲棍,左手舉著寫有“天眼看命數,不準不收錢”十個大字的牌子。

“公子乃人中之龍,老朽理應下拜行禮三呼萬歲,但想公子微服出訪,如此必是不妥當,望公子恕罪。”老者的語態不卑不亢,極為平靜,別說他看不見了,就是他能看得見,能這麽輕易猜出明祁寒身份的,也比普通的神棍要高級許多。

“只是——”不等明祁寒說話,老者已經頗為惋惜地嘆了口。

這一口氣嘆得明祁寒身後的影微微蹙起了眉,剛要上前把胡說八道的老人趕走的影卻被明祁寒隨意擡起的一只手給攔了回來,頓了頓,既然主子不介意,他自然也沒有輕舉妄動之理。

“老人家此聲嘆氣為何?”明祁寒卻是極為好脾氣,似乎那一聲嘆氣並沒有觸動他作為帝王的威嚴,反而頗感興趣地挑了挑眉追問了下去。

“帝王者,命定孤獨。您如今還不是真正的王,但有朝一日,您會是真正的王。帝王星正在慢慢地靠近您的天龍星宿,並未受到任何影響,看來您今天要等的人,會讓您失望了。”老者一字一句說得極為認真。

“失望?”明祁寒現在的確是不敢小看這個老人家了,他不僅輕易道出了他的身份,就連他今天要等人也一並心中有數。只是如今還不是真正的王,有朝一日會成為真正的王,這是什麽意思?那一句命定孤獨又是什麽意思,他為什麽說他今日一定會失望?

明祁寒如暗夜星辰一般深邃智亮的雙眸閃了閃,繼而他不屑地翹起了唇角,看似在笑,但那雙眼睛裏卻沒有絲毫笑意:“朕要等的人,素來說一不二,她既是答應了要赴約,便一定會讓朕等到她。”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者喃喃自語了幾句,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是真覺得自己說錯了,還是因為帝王的威嚴讓他不敢再多說下去,嘴裏念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老人已經自顧自地繼續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人潮中。

“主子……”影當然知道自家主子現在很不愉快。

“沒什麽。”明祁寒淡淡打斷了影的話,似乎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往前走:“朕一直相信,那個膽大妄為夜闖深宮的家夥是從天而降的,她不經過朕的同意便闖進了朕的世界裏,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朕是大瀚朝的帝王,而她是大瀚朝的子民,她註定逃不出朕的手心的,你應該,也是這麽想的吧?”

明祁寒說得很隨意,倒是把影問得一楞一楞的,主子的事哪是他們這些下屬該過問的,但現在主子似乎是在問他話,真是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算了,朕猜想你也回答不出來。”明祁寒笑了,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真是魔怔了,竟被一個江湖神棍影響了心情,現在還問影這些他根本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但是,他相信,她會來,她一定會來……

……

商府。

因為天一天意天熱了起來,商墨這人素來怕熱,這裏又不比在陰山關的日子,因為在陰山關,冬天雖然寒冷,可夏天涼爽啊。

所以今天一天,商墨已經沐了好幾浴,換了好幾身衣服了,直到入夜了才涼快了不少,她這才有功夫靜下心來,在桌案前,一手執著毛筆,另一只手輕輕捏住了自己寬大的袖擺,以免被墨跡給沾上了,桌上點著燭火,光線不大好,但隱約可看清她面前攤開的紙卷上那些娟秀又飛揚跋扈的字跡。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千裏殺仇人,願費十周星。專諸田光儔,與結冥冥情……”

娟秀與飛揚跋扈似乎是兩個相矛盾的詞,但用在商墨的字跡的形容上卻是再恰當不過了,且不說她的詩是那樣張狂高傲,那字跡便足以讓人驚嘆不已,若說這是一手男兒的字跡,但它整體看上去卻偏偏工整得賞心悅目,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兒家之手,但若說這是閨中姑娘所書的筆跡,但仔細一看每一個字,卻又有著男子才有的瀟灑蒼勁,當真是奇女子啊,非尋常男兒女子可比。

“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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